第72章

　　中秋佳节一过，京州就到了该换季的时节了，白天没有了夏日的漫长，原村委会院子里面的几株桂子香气沁人心肺，世纪天城项目公司现在已经亮起了灯。

　　方白正坐在前台捧着母亲带来的饭菜狼吞虎咽着，加热过的鸡汤有些烫口，但是里面富含的高营养成分让方白迅速补充了下午在两个美艳妇人身上消耗的体力。

　　白霜雁把一只鸡腿夹起放进方白的碗里，方白抬眼看了一眼，被她瞪了回去，方白低下头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妈，你别光给我吃，你也还没吃饭哪。”

　　林叶秋把在电磁炉上下好的水饺盛起来，给白霜雁端了过来对方白说道：“我和你妈吃饺子就行，你多吃点补充营养。”

　　“林叶秋你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方白吃完饭就和我回家，以后我不会让他再来了。”

　　“妈——我……好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方白看到母亲的样子马上就心软了，这会儿白霜雁的情绪根本没法儿理喻，刚才还把饭菜热了给自己吃，这会儿又要自己跟他回去。只能先顺着答应她回去，谁知道林叶秋插口道：“还是回去得好，那张床反正也不能睡了，哎呀！小白！”

　　方白手很快一把按住了母亲，不然白霜雁面前的那盘热腾腾的饺子就要飞到林叶秋的身上了。

　　“林叶秋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和你拼命。方白！你居然护着她！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妈，我就是想让你们好好地把饭吃完。吃完饭我才能跟你回去让你好好收拾我。”

　　白霜雁这才气呼呼地拿起了筷子，林叶秋把一个小碟子放在白霜雁面前，里面是醋加了麻油和酱油的蘸料。白霜雁一闻就知道这是林叶秋特意按照自己的口味给调的，她下午被方白折腾的也是体力耗尽，此时饺子的香气就让她觉得肚子好饿，闻到香醋的味道更是开胃的不得了。白霜雁的手好像不受控制一样夹起一只水饺蘸了调料送入了自己口中，哼！三鲜馅儿的。白霜雁再看向林叶秋的时候眼神就有些复杂了，方白扒完了最后一口饭，拿起盛鸡汤的保温瓶就往饭盒里面倒。

　　“妈，你也喝点，还有不少鸡肉我吃不完。”

　　“你给我全吃了，我气都气饱了。”

　　白霜雁又塞进嘴里一只水饺，她好像想起什么来，连忙看了一眼水饺的造型，这次终于忍不住地和林叶秋说道：“这是你自己包的吧。”

　　“怎么？吃出来了，还是那个味道吧。”

　　“好几年没吃过了，你这又不是特意给我包的，别指望我领你的情。”

　　“这是特意给你包的，你看我带了多少过来，就是让方白带回家的。小雁，你听我说这件事其实……”

　　“一码归一码，林叶秋今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还有方白我肯定不会让他在你公司多待一天。”

　　“小雁，都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都怪我勾引了你儿子行不行，再说反正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让方白再丢了工作好不好？”

　　“什么叫事情都这样了，呜呜……林叶秋……你自己不要脸还不够……非要把我给拖下水……呜呜呜呜……”

　　“哎呀！怎么又哭起来了！都是你儿子干的好事儿，也不能全怪我。要说你自己那时候不也愿意吗，不然……”

　　“你混蛋！要不是你……要不是你……还有方白你也是混蛋！我是你妈呀！呜呜呜呜……我是你妈妈呀……呜呜……”

　　方白只好把正伤心欲绝的白霜雁给搂进怀里，却被她一把推开，方白又厚着脸皮想上去抱她，却没想到林叶秋先他一步把母亲搂进了怀里，白霜雁这次没有反抗，而是顺从地依偎进了林叶秋的怀中。

　　林叶秋对方白说道：“其实你妈妈呀，没那么脆弱，那时候一个人把你养大，有多困难还不是就这么过来了。方白，你妈都是气话，回去就好了，你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最亲的人，她还能对你怎么样。”

　　“林叶秋你少假惺惺的了，我儿子本来很好的一个孩子，后来被你带坏了。我就觉得挺奇怪，怎么一遇到你之后就马上时来运转，原来是你看上了我儿子……”

　　“妈——别说了，我真的错了，这都不怪别人，都是我的错。我……我给你跪下了。”

　　方白站到白霜雁面前就要作势跪下，被林叶秋踢了一脚。

　　“方白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妈妈其实早就原谅你了，是谁的错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只是一时之间想不通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已。你待会儿就带她回去吧，顺路也送我一程。”

　　方白这才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去，那边林叶秋搂着白霜雁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白霜雁被她一通说最后居然还回应起来，两人的火药味儿渐渐地消弭。最后和方白一起上了车，方白开车回头看看两个一起坐在后面的美熟女，此时她们穿的都不是自己的衣服，一人一件都穿着方白的衬衣。

　　白霜雁嘴巴蠕动了半天才轻声说道：“先回家吧。”

　　方白把车开回去停下来，没想到林叶秋也跟着下了车，此时她好像和白霜雁又变成了闺蜜，和她一起在前面上了楼，方白在后面提着东西跟着。

　　进门之后林叶秋就感叹了一声：“好久没来过这里了，还是和原来差不多，连味道都没有变，好像时光在这里停止了一样，还有你白霜雁，你居然一点都没有变。今天看到你的身子，我真的好羡慕，你和十年前，不！二十年前没什么区别。”

　　“儿子，你看你干妈多会说话，一个破房子被她说成时光停止了，她们家你是去过的吧，那里的时光怎么样？”

　　方白可不敢随便接话，白霜雁便进去给自己换了睡衣出来，把方白手上的脏衣服全部拿过去洗。

　　“儿子，你去铺床，今天你干妈要住在这里。”

　　“啊！住这里？”

　　“快去呀，她非说不放心你和我，心疼你这个干儿子回来被我算账，就死皮赖脸地要住在这里。”

　　“我也是为了你好，再说咱们姐俩好久没有一起了，今天机会难得。而且有些事情要和方白说说清楚，省的这孩子不清不楚地胡思乱想。”

　　方白听话地把地垫拿出来，现在秋凉了要多铺一床垫被，等弄好了，再出去看到林叶秋和白霜雁正一人一个小板凳围着一个大盆在客厅手洗着衣服，还一边看着电视，一边两人低声说着什么。方白也是佩服自己的这个干妈，母亲之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现在却像什么事儿没有发生似的和她聊天。方白想在一旁假装看看电视，却被白霜雁赶进去房间让他早点睡觉。

　　澡在公司就洗过了，脏衣服都被白霜雁拿走正洗着，方白回去躺在地铺上哪里能睡得着，翻来覆去的就是想知道外面那俩闺蜜到底在说些什么。可是林叶秋和白霜雁好像很有默契地把声音压到很低，方白就是凑在门缝那里也听不清楚她们说话。随着一阵子拖鞋的声音，方白连忙跑回自己的地铺上面，有人推门进来把衣服去了阳台上晾起来，方白眯缝着眼睛看到那是自己的母亲。然后又是一阵子拖鞋声，方白知道这是林叶秋，立刻抬头看去，林叶秋已经换上了白霜雁的睡裙，故意在方白身上跨来跨去的，让方白能从裙摆下面看到她裙内的无限春光。方白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看对不对，但是母亲还在阳台上面，回来看见自己的这样……方白想想连忙起来跑到厕所去。

　　他也不想上厕所，也不管在家不在家了，把卫生间窗户开开，头伸出去点上一支烟。窗外可以看到那条自己无数次来来回回的小巷，自己曾经深夜在里面大声吟诗，曾经和母亲一起推着自行车夜行，也曾经骑车带着母亲从医院回来。深吸几口烟后，方白突然觉得这现如今发生一切的一切十分的不真实，今天发生了令他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事情，自己的人生会为此事完全改变吗？一道美丽的身影立刻出现在了他脑海里，方白想到了于露，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于露，可是自己和林叶秋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方白一下子心乱如麻起来，“砰！”的一声，方白被白霜雁用塑料盆在头上敲了一下，他总算是被母亲打回了现实。

　　“现在可以了啊，在家就抽烟。我之前和你怎么说的？”

　　“我……我心里难受。”

　　“你……你和我来吧。”

　　白霜雁把手中盆给放下，其实今天让林叶秋来和自己一起，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关系已经改变了的儿子单独相处。儿子是被自己硬拉回来的，儿子回来之后该怎么办哪？他还是得要出去找工作，至于和林叶秋，自己也不能时时刻刻地盯着他，而且方白还是要住在家里，以后自己和他如何相处？事情已经发生了，以后难道……

　　两人进了卧室，林叶秋已经躺到了白霜雁的床上，白霜雁没有上床，而是在方白的地铺上坐了下来。方白连忙关上灯后就挨着母亲坐了下来，可是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母亲在想什么，自己在家抽烟的事情估计母亲绝不会现在就和自己计较，下午发生的事情现在母亲气头好像过去了，只是不知道她会怎么做。方白已经打定主意了，只要母亲说出来，他就都照办，辞职离开林叶秋，只要还能和于露在一起就行。只是没想到先开口的居然是林叶秋。

　　“方白，过完节你就辞职吧，我给你多发两个月的工资补偿你，工作你先找着，到时候有好工作我也帮你留意一下。”

　　方白沉默着，林叶秋这样做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自己其实内心深处不想离开公司，没有其他原因无非就是为了于露。方白现在只是参与了前期一些工作，就已经知道这里面有多难，马上平整好土地就要开工了，到时候不仅仅是千头万绪而且还是如履薄冰一样的战战兢兢。自己虽然能力有限，但要是离开了，于露会怎么想？到时候怎么和她解释自己离开的原因哪？

　　“儿子，这件事我和林叶秋已经商量好了，你愿不愿意？”

　　“我能考虑一下吗？”

　　林叶秋的一条美腿伸到床下有意无意地晃荡着，方白就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被她的一只美脚暗中踩住，并且用脚趾在肉上拧了一下。这是暗示什么吗？方白此时脑子里面一团糨糊，要是平时说不定已经知晓了林叶秋的意思，但是此刻母亲已经靠上了他的肩头。

　　“那……那就这样办吧，回头我和于露姐解释吧。”

　　“行，这个本来就是应该你去解释，到时候不要拖泥带水就行。”

　　方白把手搂住母亲的肩头，却被她闪过去，白霜雁这才起身上了自己的床。方白有些失落，也不知道是自己答应了辞职的事情，还是母亲上了林叶秋的床的事情，躺下来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地开口问道：“能说说吗？”

　　“说什么？”

　　回答他的是母亲的声音。

　　“就说说吧，我也不知道想要知道什么。妈，我的手机卡是你弄坏的吧？”

　　“啊！你……是猜出来的吗？”

　　“就是林阿姨后来非常及时地给我一台手机，后来就觉得这事儿好像有点巧，只是事情发生得也非常自然。但是这件事情之后我就和陈倩断了联系一直到现在，那时候修手机的师傅告诉我手机卡是被人为弄坏的，但是我一直没想到你。”

　　“是我弄坏的，你手机丢家里我就弄坏了卡，目的你已经猜出来了。陈倩的事情是妈妈对不住你，那时候你处在低谷，我怕你分心说不定放不下她就跑回去了。我只想你好好工作，心定下来之后就好了，现在看来我是做错了，后来你的工作很顺利……尤其是我知道是林叶秋在照顾你之后，谁知道她居然把你给照顾到床上去了。”

　　林叶秋满脸通红地说道：“小雁，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个的吗。我都答应让方白走了，你要是再说我就翻脸了呀。其实方白挺好的，在我那里上班主动要求去最累人的岗位，我就让他干着，后来我才发现上夜班天天喝酒才把他调走，这时候露露正好回来搞自己家的项目，方白才被我弄过去的。”

　　方白心想这俩闺蜜应该是有默契的，自己问的手机卡的事情，结果被岔到自己开始工作的表现上面去了。后面也不想再问了，方白其实是很想知道母亲和林叶秋之前的发生过什么事情，胡思乱想之中，听着两人聊着家常，白天连搞了两个熟女的方白支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听到下面方白发出有节奏的轻微鼾声，还没睡着的林叶秋伸手摸了一下白霜雁的耳朵，被白霜雁一下推开手，见她没睡觉就低声地说道：“小雁子？”

　　“怎么了？”

　　“我想搂着你睡。”

　　“不行！”

　　林叶秋把手伸过去的时候白霜雁不自觉地把头稍微抬高一些被她搂住了脖子。白霜雁把身子翻过来和林叶秋面对面，外面的月光照射了进来，今天是十六月亮特别圆还很大。她看了一会儿月亮，就爬到床边伸头看着地铺上睡得正香的方白，白霜雁曾经一次次地看着睡着了的儿子，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林叶秋也和白霜雁一样把头伸过来看着方白，两人一直看着。

　　“小雁子，这就是你的珍宝。”

　　“是呀，是我从小拉扯大的珍宝。”

　　“对不起……”

　　“算了，我儿子反正也没吃亏。”

　　“那就是你吃亏了？”

　　“又来了，林叶秋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在老早以前听人家说过一句很粗俗的话。”

　　“很粗俗的话？”

　　“对，就是说女人感情方面的。原话是——女人爱上男人就是倒贴身子倒贴逼外带倒贴青春的蠢买卖，不仅愚蠢，而且很贱。与女人的这种愚蠢相比，男人对女人的温柔和包容对她们来说近乎于施舍。”

　　听到这句话的白霜雁立刻就被触动到了，她扭头看了看林叶秋，好像不认识她一样的在月光下打量着她。林叶秋被月光照射着的脸上此时有一种光辉，这种光辉白霜雁以前见过，她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白霜雁坐起来，双手环抱一对膝盖，眼睛愣愣地看着自己那十根涂着红色豆蔻的脚指甲。林叶秋也用一样的姿势和她坐在一起，白霜雁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是真的喜欢方白了吧。”

　　林叶秋沉默了几秒，把头仰起靠在了床头看着外面的月亮说道：“当我现在想起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方白是你的珍宝也是我的珍宝。所以我说对不起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上了你的儿子，喜欢上了我好姐妹的儿子。”

　　白霜雁沉默了半晌才说道：“你们是怎么开始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这件事了，怎么还有转机？”

　　“哪有什么转机，你难道要做我儿媳妇不成？”

　　“你胡说什么呀……”

　　林叶秋生气地把白霜雁按倒在床上，她突然意识到白霜雁这是在和自己开玩笑，那么……

　　“小雁子你不生我的气啦。”

　　“生气当然一直生气，但是你把事情要说清楚，现在能回答了吧。”

　　两人重新坐好后，林叶秋才幽幽地说道：“一开始吧，我就想对方白好点，好借助他来修复我们姐妹的关系，毕竟我们之前的误会是我不对。哪知道没几天我就被他吸引了，一开始也就是想想，我没想到那天你家臭儿子直接就把我按到了床上，你应该知道的，之前老于身体一直不好，后来就走了。我守活寡和守寡加一块的时间太长了，你离婚后一直守身如玉，我其实没沾过男人的日子一点都不比你短。方白强壮、年轻身上的雄性荷尔蒙味道我一闻就上头，马上就意乱情迷了，这个滋味儿呀……对了这个滋味儿你也是知道的，嘻嘻……哎呀！别吵醒了方白！”

　　“真不要脸，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被你们两个硬逼的，是强奸！”

　　“你被亲生儿子强奸的时候，人家可是先问过你要不要的。好好好，那时候我要是不拉你下水，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尤其是在你面前，而且我们的关系就彻底修补不回来了。”

　　“你就这么在意和我的关系吗？”

　　“我和你不一样，你就是个没良心的自私鬼。那件事情是怪我家，但是后来……后来老于都走了，你就还耿耿于怀。”

　　“我没有一直耿耿于怀，只是面子薄一直没有和你联系，你不也是没有和我联系吗。”

　　“我哪敢呀，万一你骂我个狗血淋头，我不是找不自在吗。”

　　“哼！那么多年的姐妹情被骂一顿怎么了？”

　　“骂一顿？起码被你骂了三顿，连老于都被你骂的回来发脾气。”

　　这时候方白的声音响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们俩翻脸好几年，最后还是靠我来重新修复你们的感情。”

　　“你怎么醒啦？”

　　这对闺蜜很有默契地同声问到，方白坐起来挠挠被月光照得发亮的头发，最近方白开始留长发所以有些蓬乱。

　　“你们说话声音那么大，还动了手，我离这么近怎么能睡得着？怎么样不如就今天晚上给我一个答案如何？说实话我那时候也挺纳闷儿，我还以为是我上高中了学习紧张，所有来往都停下来了，原来还是有原因的。”

　　林叶秋和白霜雁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白霜雁点点头却没有开口，林叶秋叹了一口气说道：“最后还是练我一个人。好吧，这事儿，我还是从头说起吧。那时候呀，我和你妈不都是歌舞团的台柱子吗，就被团里安排到一个宿舍住，出去演出什么的也都是住一间房间，我和你妈好到什么程度哪，就是两人睡一张床。”

　　“啊！这……”

　　“你想歪了吧，是不是看你妈抓我胸胡思乱想了？那是因为那时候我最讨厌的部位就是我胸口的这对大奶子了。”

　　“林叶秋你说话注意点！”

　　白霜雁有些不满地说到。林叶秋干脆起来坐到了床边，用小腿蹭了一下方白说道：“有什么好注意的，你儿子抓的不比你少，你要是嫌我说的难听，你就自己说吧。反正方白我告诉你就是我和你妈妈虽然互相抓胸，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只是关系好而已，你们男生不也会互相掏档吗？就是这个意思。”

　　方白想想自己和江林现在是不这样了，以前可没少干过这事儿，不由得微笑了起来，是呀！母亲她们也有青春年少的时候。

　　白霜雁突然说道：“你们饿不饿？我去弄点宵夜吃。”说完也不等这两个人回话就出去到了厨房。

　　林叶秋摇摇头地说道：“还是我说吧，你妈妈这人脸上挂不住。就说后来吧，我俩分别嫁了人，你妈妈喜欢过安稳的小日子就嫁给你爸爸了，我喜欢追求美好的生活就嫁给了老于。其实那时候我和你妈都没怎么谈恋爱，就是经人介绍听听对方的情况合适了就嫁。”

　　“那时候都是这样吗？”

　　“也有自由恋爱的，我们歌舞团的女孩被人追得太多了，何况是我和你妈这两朵花。只是我们那时候太小，尤其是你妈是学跳舞的，把时间都用在练功上面，最后不知怎么就看上你爸爸了。我好点，老于对我一直很好除了岁数大点无可挑剔。我不是说你爸爸不好啊，那时候你爸爸挺老实，个子高，长得也不错，你爷爷还是个村长，条件也不差。”

　　“后来怎么就有矛盾了？或者说误会。”

　　“这事儿吧，要说我责任有，其实更多的是怪我家那个死鬼老于。你妈妈是只怪我，其实确实在她看来我责任大。”

　　白霜雁进来说道：“就是怪你，我和你这么多年的姐妹，你居然不了解我。都出来准备吃了。”

　　“吃什么？”

　　“还不是怕你吃胖，我把方白带回来的红膏蟹给蒸上锅，还有几分钟才能吃，出来到客厅说吧。”

　　方白一进到客厅就闻到了那螃蟹的鲜甜味道，昨天他没吃成今天看来能补上了。

　　“妈，你蒸了几只？”

　　“一共六只全蒸上了，知道你昨天没吃到，今天让你过过瘾。”

　　方白笑笑心想还是母亲最了解自己，看着母亲在厨房忙着切小料，睡衣袖管露出的雪白藕臂随着动作晃成了一道白影，再往下看去睡裤松弛的布料被母亲挺翘的屁股撑得浑圆。林叶秋过来拽了一把他的耳朵，她说话声音虽然很低但是里面满满的都是醋味。

　　“看什么哪！今天都吃过了，以后不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