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今天是端午，周六，老李正在厨房帮着自己的小娇妻准备晚餐，丹丹在客厅里在逗自己的妹妹晴晴，老胡突然不邀自来，坚持要拉老李出去陪自己喝酒，老李苦笑着朝巧妮笑了笑，巧妮温柔地点了点头，于是老李就被老胡拖上了他的小桑塔纳。这次没有去老战友的小饭馆去吃饭，而是去了老胡私下里入股的一家规模很大东西湖山庄，这里有七栋独门独院的别墅，私密性非常好，前年国庆顾主任在青青诱惑下强暴了女儿顾芸和外孙女依燕，为了方便顾主任攻略女儿顾芸，外孙女依燕就被送到了这里，一直到去年春节前，顾主任在这里母女双收，后来顾主任这一家人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直到今年春节后，顾主任带上一大家子人举家迁移去了泰国清迈后，这里就空了出来，一直到今年五一后，老胡安排了一大一小女人和一个婴儿住了进来后，这里才又恢复了一些生气。

　　老李被老胡拉着坐在了餐厅的饭桌上，几个简简单单的菜，恰恰就是本地「端午吃三黄」的习俗，红烧黄鳝、拍黄瓜、老黄酒，再加上两盘清炒时蔬、一碟油爆花生米加一碟卤牛肉，老李有些忧虑地仔细打量了一下老胡，他觉得今天端午，老胡不跟曾黎或者儿子小胡在家吃饭，把自己拉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吃饭，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好的还是不舒心的事情了？就在老李皱着眉头胡思乱想时，老胡瞄了一眼老李，马上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他爽朗地哈哈一笑，给老李斟满了一杯黄酒，又给自己满上，两个老战友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老哥哥你放心吧，我老胡好的很呐，啥事情都没有，就是端午节了，特别想和你一起喝个酒，来，吃黄鳝。」老胡夹起一块肥厚的鳝段送到了老李的碟中。

　　「真的没事情？」老李还是满脸忧虑地盯着老胡的脸，食不甘味地把鳝段送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

　　「老哥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都一马上就要退休的人了，能有啥事情？」

　　「那……你家里也没事吧？」

　　「没事，曾黎你知道的，人漂亮归漂亮，也真是个贤妻，跟你家巧妮一个样，从不惹事生事，小胡那里，唉，我也管不了他了，反正只要不做违法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随他了。」

　　「那孩子……现在有几个娃了？」

　　「我算算，陆芳给他生了一个闺女一个儿子，现在肚子里又有一个了；丽华去年年底给他生了个女儿，四月份好像又怀上了，都五十岁的人了，我以为都绝经了，没想到还能生。丽清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后不想再生了，家里小娃娃太多了，确实需要个手脚勤快的人帮忙照顾家里，贝美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加上我过继给他的一个儿子两个女儿，现在肚子外面的就有八个，肚子里面的还有两个，这小狗日的，这么多娃，我看他以后怎么养？」老胡夹了一颗花生米到口中，细嚼慢咽时忍不住笑骂了一句。

　　「没事没事，多子多福，这种福气求都求不来的。」老李安慰了老胡一句，自己的内心隐隐一痛。

　　老胡瞥了一眼老李，不动声色地继续说：「这小狗日的也是这么说，」多子多福「，我就问他以后他那么多儿子等长大了要结婚要买房要掏彩礼，看他以后怎么办，你知道这小狗日的怎么说吗？」

　　「怎么说？」

　　「他说他儿子以后要结婚就一律内部消化，肥水不流外人田，儿子再多女儿更多，以后一只手把彩礼掏出去，另一只手再把彩礼收回来，女儿小时候当女儿养，女儿长大了就当儿媳妇养，也不用再扯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

　　老李听了莞尔一笑，以前他觉得小胡这小子比他老子还荒唐，现在看来，这个世上，真是荒唐人有荒唐福，你看看这小子，才三十岁不到，就把自己的亲妈、老爸的前前妻、亲姑姑、亲表妹四个女人都变成老婆了，据说还把自己的亲小姨，小姨家的女儿也包养了起来，八个子女，三男五女，个个生龙活虎的，真是福气人呀，唉。

　　「来，尝尝这个黄鳝，看看味道怎么样？」老胡瞄了一眼老李的脸色，又给老李夹了一块鳝段。

　　老李仔细咀嚼着口中的鳝段，这味道……好像怎么有点儿挺熟悉的，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这熟悉的味道从何而来。

　　老胡看着老李认真拒绝沉思的样子，微微笑了一笑。

　　「老胡，这菜是谁做的？这味道……怎么有点儿尝着挺熟悉的。」老李放下筷子，有些疑惑地问着坐在一边微笑嚼着花生米的老胡。

　　「老哥哥，你还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吗？」老胡咪了一口黄酒，漫不经心地问道。

　　「呵呵，没那个好命，不想了不想了。」老李脸色一黯，摇了摇头，语气低沉地说。巧妮给自己生女儿时难产，这半年来好不容易把身体养好，老李又失去了老伴，他觉得也许是自己把女儿收了房得罪了天地，所以天地才让自己断子绝孙，所以老李已经不再奢望能有个儿子来传宗接代了，以后等自己死了，就把所有财产都留给巧妮，再以后，自己都烧成灰也管不了了。

　　「老哥哥，你这就不对了，你还不到六十干嘛就这么没信心？」

　　老李摇了摇头，低下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搭老胡的话。

　　「小云南不是五一节喊咱们老战友去云南玩吗？你要陪巧妮，曾黎要照顾她妈，我就一个人过去了，坐飞机去的路上，我就把一个上海的小空姐拿下了，到小云南那里，他请我去按摩，还碰到了一对母女，好好聊了聊。」老胡风轻云淡地东扯西拉地聊着。

　　「我老李是没法跟你老胡比呀。」老李想起老胡这老牛吃嫩草，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小空姐没意思的，就是露水姻缘，不过那对做按摩的母女倒是挺不错的，人也很命苦，样貌模样呢也还不错，更主要的是一点儿外面牵连都没有。」

　　「嗯。」老李继续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嘴巴里，今天这菜真的挺奇怪的，这味道吃起来就是挺熟悉的。

　　「这母女俩在云南欠了一屁股高利贷，我帮她们把债务还清了。」老胡斜睨了老李一眼，语气放严肃了起来。

　　老李朝老胡翘起了大拇指，但他的思想还沉浸在对口中菜的熟悉味道的思考中，没有注意到老胡的语气变化。

　　「我把这对母女买下来了，现在我想把她们送给你。」老胡盯着老李，一字一句地说。

　　「嗯？」老李这才有些明白过来，但他大脑一时还没有转圜过来，两眼呆呆望着老胡，有些发懵。

　　「母女两个人，总有一个能给你生个儿子的，老哥哥，你要还是不要？」

　　老李盯着老胡认真的脸，顿时明白了老胡今天拉自己过来吃饭的用意，他犹豫了起来，巧妮自从生下女儿后身体状况一直很糟糕，根据医生的警告，她这几年如果再要孩子会有很大的风险，作为李家的当家妇人，巧妮完全不反对老李再找个女人帮老李家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她甚至不惜接受换妻，用自己来换曾黎去帮老李生个儿子，所以在巧妮这里是没有任何阻碍的，但是，老李不是小胡，那种三妻四妾的生活，老李这种农村的朴实老头是完全不敢想象的。

　　「这母女俩，你都认识，而且还很熟很熟。」老胡一字一句地说道。

　　「唔？」老李愣了一下，马上就醒悟了过来，难怪今天吃的菜这么熟悉，这不就是在自己家里生活了十来年的儿媳周怡做菜的味道吗？周怡这丫头，自从前年搬出后就越来越少见，后面就带着孙女小雨直接消失了，当时老李正在老胡的诱导下，正在忙着攻略婚变返回娘家的女儿巧妮，后面完全就忽视了这个与自己有过一夕之缘但很快就分道扬镳的儿媳，权当她已经破家出走了，虽然带走了孙女小雨，但是女儿巧妮带来了外孙女丹丹，这也让老李并未感觉到太过孤单，如果不是今天老胡突然提起，老李差不多都快要把这儿媳和孙女忘记了。

　　「周怡和小雨？她们怎么去云南了？」老李惊讶地问道。

　　「这母女俩遇到坏人了。」老胡转过脸轻描淡写地说。

　　「啊？！那她们怎么样了？」老李听说周怡母女俩遇到了坏人，顿时焦急了起来，不管怎样，周怡也是自己的儿媳妇，在自己家里生活了十多年，而且也曾经是自己的床上人，而小雨更是有着李家血脉的孙女，在失踪了两年之后突然得知了这母女两人的消息，老李还是急了起来。

　　「周怡和小雨遇到坏人了，被拐卖去了云南，后来逃了出来，但是身上没钱，只能去会所里做按摩，正好遇到我了。」

　　「啊！那小雨……」老李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拐卖妇女的事他见过的多了，周怡这个年纪的女人被拐卖了，那肯定是没法幸免了，可是小雨才十二三岁，这被拐卖遇到坏人，只怕……

　　「小雨也被坏了身子了，而且还生了一个女儿。」

　　老李闻言差点儿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小雨是九八年出生的小丫头，到今年十一月才满十四岁呀，居然已经被坏了身子，还给人生了一个女儿出来……

　　「她们母女俩孤苦伶仃，身无分文还背了一屁股高利贷，我把她们救出来带回来了，现在这母女俩就在楼上。」老胡看着老李，认真地说。

　　「好好好！我今天就把她们接回去。」老李感激地拉着老胡的手，转身就要上楼去看看已经失踪两年的儿媳和孙女。

　　「等等，你把她们接回去干嘛呢？」老胡望着老李，认真地问他。

　　「啊？干嘛？那是她们的家呀。」老李望着老胡，愣愣地说。

　　「你把周怡接回家继续当儿媳妇吗？」

　　「你儿子都没有了，还要养一个三十多岁的儿媳妇在家里干什么呢？你是想让你和巧妮的夫妻关系曝光吗？你就不怕周怡这么单身这以后又碰上一个坏男人被骗走？」

　　「这……」老李懵掉了。

　　「周怡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娘家已经空掉了，你就让她守寡守一辈子？就算你想，她能听你的？」

　　「那……」

　　「以前小军还在世，周怡就是你儿媳妇，小军过世了，你还要一个儿媳妇干什么呢？老哥哥，做点好事情吧，别怕什么儿媳妇不儿媳妇了，把她收房了吧，三十多岁的女人，好好调养，至少还能给你两三个娃，我就不信会生不出儿子出来。」

　　「额……」

　　「女儿都能收房，女儿都能给你怀胎生女，儿媳妇你怕啥？有啥可怕？」老胡斩钉截铁地说。

　　「她……她……能答应？」老李期期艾艾地说。

　　「到现在了能由得了她？」老胡一声冷笑，「她现在是我买下来的，她要是不答应，我就立刻把她卖回到云南的窑子里，老哥哥你扔个三五万块钱，能把她嫖到死。」

　　「我……我想想……」老李被老胡如连发炮弹一样扔过来的话打蒙了，他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头，面色阴晴不定，仔细思考着。

　　「想什么想，前面我去上厕所给巧妮打过电话说过了，今晚曾黎过去陪她，你今晚就在这里先把周怡收房了，明天就带回去。」

　　「这……这……这……」老李实在没想到今晚就要把儿媳收房，他有些慌乱不堪，不知道该怎么说。

　　「去呀！你不想要儿子了？」老胡恨铁不成钢地拽了一下面前还在犹豫纠结的老哥哥，这一句「你不想要儿子了？」把老李心中已经扑灭的传宗接代的火苗又一次点燃了起来，是呀，要是两年前自己不是毛毛糙糙地霸王硬上弓，而是像对巧妮那样小火慢炖，也许周怡早就帮自己把儿子生下来了，现在命运又一次把她送到了自己嘴边，连女儿都吃下去了，还在乎什么公媳的名分吗？

　　老李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装起胆子起身往去二楼的楼梯走去。

　　「等等。」老胡一把拉住了老李。

　　「嗯？」老李回过头一脸茫然地望着老胡。

　　「你想过小雨怎么办吗？」老胡认真的看着老李。

　　「小雨……」老李想起了孙女，思绪顿时回到了两年前。是的，两年前，老胡一席酒挑动了老李的心火，让老李第一次对儿媳燃起了欲望之火，也让老李幻想过先把儿媳周怡收房，等周怡顺利给自己怀上孩子后，趁着小雨年纪不大还不是太明白事的时候，趁热打铁把小雨也收了房，老李甚至按耐不住内心的欲火和渴望，连把给周怡和小雨母女俩收房后的贴身内衣都买好了，老李也曾经用安眠药迷晕了孙女，还在孙女那未经人事的下身密处舔过尝过，若是当年周怡顺从跟了自己，只怕小雨现在……

　　「老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这母女俩都给你带过来吗？这是双保险，如果周怡给你李家还是生女儿，那还有小雨能顶上给你生儿子，不可能这母女俩都是生女儿。至于孙女，还是那句话，连儿子都没有，你要孙女干什么？」

　　「对呀，连儿子都没有，要孙女干什么？」老李嘴唇颤抖着，他顿时明白了老胡的一片苦心。

　　「去吧去吧，这母女俩我已经安排检查过身体了，身体都很好，也调理过快两个月了，今晚母女俩都是受孕的好日子。」老胡笑着拍了拍老李的后背。

　　就在老李上楼时，老胡戏谑地在楼下大声说：「门上有两个衣架子，每办完一个记得把奶罩内裤挂出来让我看看。」

　　老李一个趔趄，差点儿从楼上摔了下去。

　　老李推开房门，屋子里两个紧张坐在床上的一大一小女人慌忙站了起来。老李看着眼前这两个熟悉又不熟悉的身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两年不见了，儿媳周怡原来身上那种完全的乡下村妇的味道已经脱销的干干净净，皮肤也白皙了很多，体态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多少变化；孙女小雨的变化就大了许多了，两年不见，她个子又长高了一些，现在应该有一米五多一些了，身材还是很单薄，但是奶子和臀部明显饱胀宽大了不少。

　　周怡看着眼前的公公，两年不见，这个老人好像又苍老了不少，她已经从老胡那里知道了自己走后发生的事情，知道自己带着女儿离开后，小姑子巧妮遭遇变故返回家里，然后和公公父女俩成就了姻缘，后来巧妮怀孕生下了女儿，然后婆婆猝然离世，公公和巧妮也正式结为了夫妻。当时老胡说要带她和小雨回来的时候，周怡内心并不是非常情愿的，她不知道更加不敢去面对公公婆婆，可是她心里也非常清楚，从她被迫借高利贷那天开始，那些放高利贷的吸血鬼不把自己和女儿身上的最后一滴血榨干是决不会放过自己的，在云南，她们的结局一定会是死无葬身之地，除了答应老胡，她能有别的选择吗？当老胡把自己和小雨母女带到这个东西湖山庄时，周怡心里还长长舒了一口气，她以为这个公公的挚友只是想把自己和小雨包养起来，反正自己和小雨都已不是干净的人了，无非就是以后母女俩只伺候一个男人罢了，但老胡并没有把她和小雨包养，给她们安排了检查身体，治疗一些隐疾之后，就让她们每天在这里待着调养身体，周怡就以为老胡估计是想让自己和小雨给他生孩子，没想到一周前老胡正式找她们母女俩谈时才知道原来要包养自己母女俩的是丈夫小军的爸爸、自己的公公、和女儿小雨的爷爷，周怡并没有犹豫多久，就默默点头答应了下来，不答应能怎么样呢？自己和女儿身无半分家财，离开了男人的庇佑无非就是成为另外一群凶恶男人的盘中餐，再说了，自己也公公也早就发生过超越公媳伦理的关系，而女儿也早已不是一个黄花少女了。

　　当身不由己的时候，你的身体就是别人的盘中餐，无非是由谁去吃的问题。

　　周怡拉着小雨向老李走了过去，横亘在公媳之间的，无非只是七步路而已，但就是这七步路，周怡和小雨却走的非常辛苦、非常艰难，这条路走了过去，就永远难以回头了，「会后悔吗？」周怡的内心中有一个莫名的声音在询问她。「不知道，人生路太累了，就这样歇下来吧。」周怡的心里默默回答着。

　　小雨被妈妈拉着走向自己的阿公，这个还不到十四周岁的小姑娘，在这过往的两年中，经历了幼年破身、受孕、生产，以至于后面跟着妈妈下海做了按摩女，她早已不堪此前经历的噩梦一般的生活了，只要能安安稳稳、只要能衣食无忧、只要能不再担心受怕，她已经不在乎跟任何男人睡在一起，给任何男人做任何事情了。

　　周怡越过老李，关上了房门，小雨却蹲在了老李面前，主动为他解开了裤带……自己的亲孙女主动褪下自己的内裤，然后用她那樱桃小嘴主动衔住自己饱胀的阴茎，老李突然有些惶恐不安起来，就在这时，身后一双饱满的乳房贴住了他的后背，「爸，我们对不起你，以后我和小雨给你生儿子。」儿媳那幽怨的、带着沙哑的声音从老李耳后传了过来。

　　老李，熏熏然，醉了。

　　老李上楼之后，老胡又开了一瓶红酒，一个人自斟自饮，过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后，老胡拎着半瓶红酒踉踉跄跄上了楼，路过老李所在房间，一套白色的女人内衣裤挂在了房门把手的衣架上，「哦。」老胡呵呵一笑，他记得今晚安排的周怡穿的是一套红色的内衣裤，小雨穿的是白色的内衣裤，看来现在房间内发出娇媚呻吟声的应该是小雨了。

　　老胡继续往前走去，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里住着贝美，今晚老胡怕自己太寂寞了，就让小胡提前把贝美送过来，都是一家人，哪里需要那么多的见外？老胡笑眯眯地往里走去，唉，这天气呀，真他妈的晴朗呀！啥？现在是晚上？屁，里面都日天日地了，现在就是晴天，老子说了算！